半夜下了急雨,晚间月亮被乌云遮住,飘散月华。
喝的醺醺醉醉的贺瑢晃悠悠朝着娇姨娘院子去,隐约就见不远处水榭一抹倩影,长发随意散在腰间,葇荑小晃团扇,轻摇慢晃走在蜿蜒曲折的游廊上。
月光覆上湖面,刹时波光粼粼,将她婀娜妩媚的身姿,倒映的格外动人心魂。
自湖面拂来的凉风,彻底让贺瑢醒了下神,鼻尖似乎都闻到那女子身上的摄魂香气。
脚步不由自主随着那抹身影过去。
越发的走近了,眼眸望清绰绰人影,眸子顷刻直了。
阮今朝手执小扇轻轻摇摇,半遮玉面,独独露出含情媚眼,
夺人心魄的一笑直接瓦解了贺瑢的布防,不禁腿根子都软瘫下来。
她哟了小声,嗓间软语,“这不是二少爷吗?”语尾带着两份调笑。
她朝盯着他的贺瑢拂扇送了两丝风,抬手撩动发丝,若有若无露出白皙脖颈,眼神撩人,“怎么今个儿回来的怎么晚?”
贺瑢被轻轻的过来的风晃动灵台,不受控制抬手握住她摇晃小扇的手,贴近上去,开口道:“嫂嫂,你真美。”
阮今朝的美,是一种毫无掺杂的纯粹的艳色,眉眼浮动的间皆是撩人心痒的风情,可谓是媚骨天成。
就算翻遍整个京城乃至八方胡同,都找不出一个能和阮今朝硬拼容貌之女。
望着他突然握住的手,阮今朝眼尾一勾带着别样撩人风情,做出幽怨之态,低低说:“即便是美,你哥哥也不愿碰我。”
她轻轻挣脱开桎梏,小扇半掩,娇滴滴的软哼,自轻自贱,“罢了,谁让我是个边塞来的蛮女,无人喜欢也不能怪谁。”
她欲走间,又回眸看了贺瑢一眼,眸见浅浮浓浓委屈,忽而轻轻问,“所以,在二少爷心中,朝朝也是这般粗俗野蛮之人吗?”
这般令人心碎的模样,仿佛回答稍有不对,就能彻底让她眼眶泛红,低落晶莹小珍珠。
贺瑢魂魄都跟着出来半截,小步跟上回眸望着他离去的人。
他急急道:“怎么会,朝朝在我心中是最好的,全天下都没有比朝朝你更好的人了。”
身为纵.横风月场的老手,阮今朝这张可使万花俯首之容,即便翻遍整个大宜都绝无仅有了。
“二少爷说的是真心话吗?”阮今朝停住脚步,轻轻半抿着唇,望着贺瑢的眸光满是期待和小小的局促。
贺瑢倒吸口冷气,背|脊都过了酥酥嘛麻的电。
这样的阮今朝太要人的命了,他伸手碰了下她的细腻的小脸,只觉嫩的都能掐出水来。
他顿时怜惜安慰,“别这样说自个,大哥是个榆木脑袋,心中只有沈杳那寡淡无味的女人,那种货色即便是剥光了送到我床上,我都不带碰的。”
女人嘛,就要阮今朝这种调调的才够味。
“二弟这是在做什么,被人瞧着了也不嫌害臊。”阮今朝若即若离让他碰了下,拉开距离,摸着他拂过的地方暗暗神伤。
她目光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,声音轻柔到了极致。
“当初这门婚事我什么都不知,就给稀里糊涂嫁过来了,我听人说,这门赐婚,其实最初选定的人选,是二少爷您?”
贺瑢当然知道这事,当时若晓得阮今朝是这等尤物,说什么都要点头了。
“现在也不晚啊,只要嫂嫂愿意,我会好好疼惜嫂嫂的,哥哥不解风情,弟弟替嫂嫂扫除寂寥可好?”
贺瑢想去揽住她的腰身。
阮今朝在他要碰着的瞬间朝后逃开,媚眼如丝,“二少爷周身满是酒气,真知道我是谁了,别把我当做来接你的娇姨娘了。”
见他跟前过来,她轻戳他的眉心,手指转而在他心口划上圈,似有似无,时轻时重。
“二少爷可睁大眼睛先看清楚我是谁呢,省的我当真了,二少爷又食言而肥了。”
贺瑢被她勾的眼神如同财狼,“好嫂嫂,好嫂嫂,弟弟今后对你好,一定对你好。”
他昨夜起就在肖想这绝色,躺在怀中的婉转承|欢的绝美模样了。
阮今朝看他怎么容易就上钩了,捏着小扇抵着琼鼻,盈盈一笑,娇嗔,“你都叫我一声嫂嫂了,你我之间还能有什么。”
“能的能的,只要朝朝你愿意。”贺瑢忙改口,紧跟着就扑上去,“好朝朝,好朝朝……”
阮今朝哎呀一声,让他得逞抱了下衣角,顷刻将其推开他,欲迎还拒展现的淋漓尽致。
她莞尔轻笑,“那成,等明日|你还记得现在的话,再来与我说。”
贺瑢见回眸轻顾她的人,着实火急火燎望眼欲穿。
“朝朝!”
回应她的是阮今朝羞涩又略带燎拨的笑意。
贺瑢感觉浑身躁热无比。
这等女子,只因天上才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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